看着陆怀敏一脸得意地又去邀请其他的人,阮乐瑶不解地看着沈言舒。

“陆怀敏这个人虽然来到昭德堂不久,但是经常去和其他的世家小姐走动,说难听点就是巴结。”阮乐瑶说道,“你怎么就答应了去陆家的赴宴?”

“人家既然来请,去一趟又何妨?”沈言舒挽住了阮乐瑶的胳膊,“我知道你不想和她结交,但是我就是想去陆家凑凑热闹。”

阮乐瑶回想起刚才沈言舒在看到陆怀敏时候的惊讶与不喜,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不会是去给陆府添乱的吧?你和那陆怀敏之前应该没见过,怎么看起来倒像是有过节的样子。”

沈言舒也不打算瞒着阮乐瑶她对于陆家的厌恶:“不止是陆怀敏,他们整个陆家的人都和我有仇,既然他们主动过来,我没点表示怎么行?”

阮乐瑶早就把沈言舒当了朋友,而且她也实在是不喜欢陆怀敏,听到沈言舒这么一说,她倒是好奇起来:“你们能有什么仇?”

“陆家那些人捧高踩低的,以前欺负过我也正常,只不过他们忘了,我可没忘!”

沈言舒眼眸闪出一抹杀意。

当初陆怀远到长安城进行科举考试,盘缠被盗,流落街头,她好心让人安置了他,他知恩图报总是对她各自嘘寒问暖,终于他高中状元,说要娶她为妻。父亲不肯,他便在大将军府外淋着雨跪了一夜,让她如何不动容?

或许从一开始他的落魄都是故意为之,引她上钩的吧!

她的妹妹陆怀敏明明知道陆怀远已经有了妻子,却从未告诉过她半句,一面讨好她一面利用他们镇北大将军府的名声在外面惹是生非。

在成亲当天,她就被下了*被扔进了柴房,被挑断了脚筋,根本逃脱不得!当她看到陆怀敏的时候,还奢望她能够救自己。

她还记得陆怀敏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然后笑着对她说:清云郡主,我早就想看到你这落魄的样子了。

“舒儿,你怎么了?”

看着沈言舒的表情越来越暗沉,阮乐瑶有些担心地问道。

沈言舒回过神来,竟有一丝恍惚,她摇摇头:“我没事。”

“既然你想去陆家,我也陪你一起吧,要是再被他们欺负我可饶不了他们!”阮乐瑶拍了拍她的肩膀。

沈言舒道:“就知道乐瑶对我最好了。”

“你可先别夸我,陪你去陆家可以,你下次得陪我练剑!”

“可以!”

两人说着都已经走到了书院外,沈言舒和她告别之后分别乘坐各自的马车回府。

沈言舒上马车的时候,沈汐儿和沈玉妍已经在车内了。

沈玉妍像是没有看到沈言舒一般,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把玩着什么东西,平日里对沈言舒冷嘲热讽的她今天倒安静了下来。

昨天她被沈言舒吓得不轻,毕竟史有才被抓,她担心自己也会受到牵连,急忙回去和孟氏哭诉了一番。

孟氏也是吓得不轻,可是细想之下才觉得沈言舒对巡城史那一番话简直就是大有问题,史有才是她们安排去侵扰沈言舒的,可是沈言舒却说她无意间撞破了史有才与大齐人勾结,而且就连她被推下湖中的事情也是沈玉妍做的,沈言舒却推到了史有才的头上!

如此想来,那史有才通敌叛国的罪名十有八九也是沈言舒栽给他的!

倒是那史有才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栽在沈言舒的手上,证据在身,他百口莫辩,那京兆府向来不能容忍这等叛国之人,定会严加审查,而史有才越是辩解便越是会被认为是强硬,到时候用些刑罚也是在所难免。

早上的时候孟氏就派人去打探过了,那史有才受不住刑罚拷打,就这样被活活打死了。

孟氏和沈玉妍自然是越想越心惊。

从之前的买凶杀人失败,到现在连史有才也惨死狱中,这一桩桩一件件,都透着诡异,她们无法想象沈言舒一个才十四岁的人如何能做到避开这些危险。

但是毋庸置疑的是,想要除掉沈言舒,只能从长计议,越是莽撞越是容易被她拿捏!

这回沈玉妍也听从了孟氏的话,尽量不去招惹沈言舒。

沈汐儿不知道沈玉妍心中所想,倒是对她没多在意,而是直接问沈言舒:“刚才陆怀敏是在邀请阮小姐和三姐去陆家吗?”

“嗯。陆府乔迁之喜,正好遇休沐日,便答应了。”沈言舒应道。

沈汐儿问道:“那陆怀敏与三姐素无交情,怎么会邀请你呢?”

“人家想邀请的只是阮乐瑶,她只是顺带的罢了!”

沈玉妍忍不住开口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