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舒见小宫女这般忌讳的模样,倒是不禁皱起了眉头,她真的很想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方嬷嬷为什么会在宫里面,而那里为什么会成为宫中禁地,不让别人靠近?

但是她也知道这事情急不得,毕竟是在宫里,并不是那么随便可以进出的地方,她今日只能如此,若是想知道真相,还是得等以后,或许去问问燕轻寒。

那小宫女不愿意多说,沈言舒没能套出什么话来,只能跟着她出了后宫。

沈言舒的心情却是不能平复下来,方嬷嬷在她的印象中一直是母亲的左膀右臂,怎么可能会背叛戚家呢?

她上了沈府的马车,然后让他们往沈家的方向回去。

马车晃晃悠悠,而沈言舒心事重重,最近要思考的事情太多,她的脑子竟是有些疲倦了,再过两天又是十五,又到了燕轻寒发病的时间,而卞羽已然是靠不住了,只能再找其他的大夫。

她想闭着眼睛眯一会儿,但是这马车走得似乎并不安稳,她忍了许久,终于将轿子的帘子掀起来,往外面看去,想让车夫好好赶车,毕竟从宫里到沈府的路还是很平坦的,可是当她掀起帘子才发现,这马车的方向根本就不是回沈府的方向!

这行人稀少的街道里穿梭着一辆马车,这路并不平坦,坑坑洼洼的延伸到更偏僻的地方。

沈言舒心中一惊,她这是误上了别人的马车还是有人在算计她?

她放下帘子,对着外面问道:“还有多久才能到沈府?”

“快了快了!小姐不用着急。”外面的车夫开口说道。

沈言舒眸色一沉,突然说道:“先别回府,掉头我要去一趟云雀街买些东西。”

车夫道:“小姐,这儿里云雀街可有点远!我们还是先回府吧!”

沈言舒直接将头上的发簪取了下来,然后掀开帘子,用尖尖的发簪直接抵在了车夫的脖子上,冷言道:“我说了,让你掉头。”

那车夫吓了一跳,可是手中的马绳却丝毫没有要将马拉停地迹象。

他说道:“小姐,有话好好说!”

沈言舒见他并不识相,直接将发簪扎入了他脖子旁的位置,突然听到车夫惨叫了一声。

沈言舒语气冷如寒冰:“你再继续向前,我直接就杀了你,这簪子再入半分,你可就没命了。”

那车夫急忙勒住了马绳,不敢动弹。

“掉头。”沈言舒命令道。

那车夫只好将马车勒紧,然后让马缓缓地调转,可是就在快要调转过来的时候,他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杀意,车子碰到了一个浅坑,突然抖了一下,他趁机一把推开了沈言舒,直接掏出了匕首朝着沈言舒挥了过去。

沈言舒侧身一躲,避开了匕首的攻击,然后一脚用力地直接踹在了马臀部的穴位上!

“嘶~~~”马匹嘶叫起来,前蹄猛然跃起,让整辆马车都不稳地晃动起来,然后直接朝着原来的方向快速跑动了起来,往更偏远的地方跑动着。

沈言舒看准时机,一掌便将车夫手中的匕首打落在马车的木板上,然后用簪子准确无误地直接扎入了他的脖子,然后一脚将他踹开,那车夫直接摔了下去,脖子上的血迹喷涌而出,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气息。

沈言舒急忙拿起那马绳,用力勒紧了,让马匹可以停下来,她的御马术倒是不错,这马很快便慢了下来,她刚想让马掉头,可是突然“吱呀”一声,马车的轮子突然掉落了下来,整辆马车都瘫倒在地上。

她拿着刚才落在木板上的匕首,直接将绳子都割断,然后把累赘的东西都扔开,打算直接这样骑马回去。

可是正当她好不容易将这辆破马车弄好之后,却感觉到了附近有人。

她立即翻身上马,发现背后已经站了几个人。

“沈言舒,终于让我们堵到你了。”宇文睿带着人从身后走了出来,一脸得意地看着沈言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