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乔若岚与南宫初雪的事情之后,有传言说景王世子和世子妃夫妻感情不好,毕竟这是皇帝赐婚,景王世子对乔若岚只有防备之心,甚至不少人将这些话传到了乔若岚的耳边。

如今看到沈言舒这么明目张胆的这般说自己,乔若岚心中一直憋着的气终于还是忍不住发作了出来。

“沈言舒,你个贱人!”乔若岚说着抬起手便朝着沈言舒打了过去!

手还未落下,就已经被沈言舒紧紧地抓住。

乔若岚拼命想挣扎开自己的手,才发现沈言舒的力气大得惊人,她根本就甩不开沈言舒的手。

沈言舒看着乔若岚的这般模样,眼眸里倒是不屑,曾经她还是戚云歌的时候没少被乔若岚为难,仗着自己的长公主母亲和才女称号总是爱在别人面前打压她而抬高自己。

她沉声对乔若岚说道:“你还当真以为自己是还是长公主府的县主吗?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沈言舒说着便将乔若岚一把推开,只听到“啪”的一声,乔若岚的脸变得浮肿起来。

脸上的疼痛让乔若岚不禁瞪大了眼睛用手捂住了自己了脸,沈言舒竟然敢打她!

乔若岚不可置信地看着燕轻寒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沈言舒,原本以为沈言舒不过是嚣张而已,没想到她真的敢动手打人!她这个景王世子妃再怎么没有实权,也不至于沦落到在大街上任人欺负的地步!

她颤颤巍巍地指着沈言舒说道:“你……竟然敢打我!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乔若岚何尝不想打回去,但是沈言舒一看便是个练过武的,旁边站的那个阮乐瑶也不是吃素的,她就算是想打,也未必能打的过这两个人!

最后她只能撂下了狠话,然后狼狈地走了。

看着她不甘心的眼神,阮乐瑶不禁说道:“言舒,这样做好吗?她怎么说也是景王世子妃,我们这么做会不会有些过分了?”

沈言舒却闪了闪眼眸,说道:“裴曜帮不帮她出头我不知道,现在在长安,她定然是要去找皇帝告状的。”

阮乐瑶不解,为什么沈言舒明知道乔若岚有可能去找皇上告状还非要为难乔若岚,但是看着沈言舒的模样,她倒是没有多问什么。

她们两个人在街上了走了一会儿,便随意找了一个茶楼坐了下来,喝着茶缓缓,外头的日头倒是有些大,若是晒伤了可不好。

太后的事情让沈言舒头疼,却有些无可奈何。

“对了,你既然怀疑太后的病情,不如找一个可靠的人替太后把把脉,看看具体的情况如何?”阮乐瑶喝了一杯茶,突然想到了这个主意。

皇宫里的太医往往都是由宫里的人控制的,有时候就算是知道病情,也未必会想他们这些人透露,沈言舒也只是听说太后是因为急火攻心,因为寿宴上的事情所以才病倒的。

因为这个缘故,江婳还特别的内疚,她当时只想着打皇帝的脸,却没有考虑周全那是太后的寿宴。

沈言舒听着阮乐瑶这么一说,突然豁然开朗。

要知道太后的病情,大可不必这么麻烦,去找云皓进宫一趟不久真相大白了?

云皓乃是药王徒弟,医毒双绝,若是能给太后把把脉,或许就能查出真正的原因。

她抬头看着阮乐瑶,说道:“这么简单的方法我怎么没想到,看来我这脑子怕是进水了。”

阮乐瑶说道:“你这是关心则乱,不过你能察觉到太后病情有可疑的地方,倒是已经很不错了。”

她们相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这茶楼里来来往往的人倒是挺多,沈言舒和阮乐瑶倒是没有忌讳地坐在了一楼的角落里,倒是想着喝会儿茶便离开,倒是没有想到附件茶桌上有人正在小声说着江婳的事情。

“不是吧?戚夫人勾引皇帝?这种话你怎么说的出来!”

“这是真的,我有亲戚在宫里当差,他说的!不然你以为戚夫人怎么可能会在天牢里逃出来!”

“戚夫人与镇北大将军夫妻恩爱,这是大周百姓都知道的事情,而且戚夫人的为人大家也都清楚,怎么可能会去做那样的事情!”

“呵,若真是夫妻恩爱,镇北大将军死了之后,她怎么没有一起去死,自己苟活在世上必然会是变心的。”

沈言舒和阮乐瑶都是习武之人,听力尤为敏感,虽然那些人里她们的桌子有点远,但是对话的内容却被她们两人一字不落地听到了耳朵里面。

听得他们这般诋毁江婳,沈言舒自然是坐不住的,可是她刚要站起来,却被阮乐瑶拉住了手臂。

“言舒。”阮乐瑶劝慰道,“别冲动!”

沈言舒怒道:“我岂能容忍他们这般肆意侮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