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隐隐约约的猜到了,温薏还是感觉自己全身的神经都震动了,她脸色呆滞,不可置信,“他……自己?”

沈愈点了点头,“他让保镖动手,保镖不敢,他就自己朝着自己的胸口开了一枪。”

那男人握枪朝自己开的时候,脸色从容无虞,镇定得令人发震。

当时保镖都吓傻了。

为了得到他想得到的女人,没有机会,他也要亲自创造机会。

不论手段如何,不论要以什么为代价,他都是眼睛不眨。

对墨时琛,沈愈已经不知道该定义为深情,还是狠辣。

尤其当他狠辣的对象是他自己,就更显狠辣。

温薏眼眸半响没动,垂落在身侧的手指都好似震得在发麻。

他自己……

他自己朝自己开了一枪,就是为了……

温薏抬手扶住自己的额头,不知道要怎么消化这个荒唐的消息。

很久以后,她才低低的问道,“你不说,是他用救命之恩逼你吗?”

沈愈沉默不言,代表什么无需多说。

在这种时候说任何话都有对情敌落井下石的嫌疑,他自然不屑,何况他的性子也不喜欢说多别人什么。

温薏的手指收紧,捏着手提包,脑子都是空白的。

“我先回去了,”她只觉得自己头痛,声音都是虚软无力的,“沈愈,我改天再看你。”

沈愈蹙眉,“要不要让你哥接你回去?”

她摆了摆手,“我没事,我打车回去就行了。”

“那你小心。”

“嗯,“温薏勉强的牵出笑意,“我先走了,再见。”

…………

温薏一脸呆滞的出了医院,随手拦了辆车就报了自己公寓的地址。

上车没多久,包里的手机就震响了。

她没接,应该说,她看多不曾从包里拿出来看。

手机震动持续了好几分钟,停了又响起。

庄园里。

墨时琛一张俊美的脸阴沉得能滴出水了,他连续拨了三个温薏的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五分钟前,他打电话给派去送温薏的司机回程了没有。

司机说没有。

然后他就打了个电话给温薏,无人接听。

再打给司机,让他去找人。

司机去咖啡厅找了一圈,都没人。

他基本就猜到墨时谦跟温薏说什么了。

那个混蛋,背后捅他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