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惨然一笑,抬起胳膊缓缓抚摸着自己的额头,一直抚摸到脖颈。

“这里,还有这里,全身上下,包括你现在碰到的所有地方,都不是你一个人碰过。”

我以为,我这么说的话,他一定很嫌恶,说不定把我丢在半路上就自己走了,可是当他地吻落在我额头的时候,我震惊了。

他的吻越发的细密,带着柔软地舔舐,几乎覆盖了我整个脸颊,他低头含住我的嘴唇,在我的嘴里搅弄了一番,我几乎窒息,而他那双喷火的眸子里面的怒意丝毫没有降下来,他的动作越发的肆虐起来。

“我不管多少人在你身上留下过什么痕迹,我会把那些痕迹,连同你心里的,全都覆盖掉。”

荣智良沙哑地声音在我脑子里面回荡了很久。

我很久都没想明白,这五年,荣智良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改变。

要是五年前,他一定会把我丢下车,扬长而去。

后车座放倒之后,狭窄逼仄地空间瞬间开阔了很多,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只是五年前我们是深夜看星星,现在是早上九点多,我的理智催促着我想办法逃离。

可我的话触怒了荣智良,他不打算放过我。

“是不是我满足了你,你就没必要跑到夜店那种地方去了?”他沙哑地声音在我的耳边,发出警告的低喃。

一时间,我脑子里面有些错乱,待自己反应过来说了什么地时候,恨不得转身抽一秒钟之前地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你试试看。”

我是这么说的。

他没入我的身体,填满了我五年的空虚与寂寞,有的东西失去地时候痛苦,时间久了以后也能淡忘,可是一旦重新拥有,却是怎么也再难抛弃的。

譬如念念,譬如荣智良的温存。

这是我回国以后,第一次自己理智清醒地跟荣智良做,还是在荒郊野外地车上,听起来很激情,实际上,也很激情。

管他呢?这年头认识两天上床三天分手都很常见,权当是生理需求了,我这么安慰着自己,于是越发的放得开了。

我喘着气要求荣智良的速度快一点,他双手托着我的腰,一双眼睛里面满是情欲,“离开我的话,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对你的身体这么熟悉。”

没等我反应,他猛地一个翻身拖住我让我坐在了他身上,十指相扣,一点点的磨着我的耐心,时不时的猛烈冲撞让我的神经渐渐达到一个紧绷的巅峰状态。

最初地几次,我还能勉强应付一般跟他说两句话,等到后来,我几乎浑身地骨头都散架了一样,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全凭他拉着一滩烂泥一样的我,随意搓圆捏扁。

我靠在座椅上喘气,他伏在我身后,双手环绕着我的腰,“还有力气去夜店吗?”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连连摇头。

他却忽然又来了劲,托起我的腿,从后面又来了一次。

我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最终瘫软在他的胸膛上。

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我脑子里面一片空洞。

如果说那晚醉酒是我一时迷糊,那现在这事儿我是跑不了了,我很清醒,但是谈不上理智,荣智良的怀抱对我而言有种致命的吸引力,我明知道那是毒药,却甘之如饴。

我知道我再一次沦陷了,沦陷在他蚀骨一般地温存里面。

我爱他的灵魂,也爱他的肉体,他的灵魂让我痛苦,他的肉体让我欢愉。

荣智良所说的回家,竟然是带我去了顾城,我浑浑噩噩地在车上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车子正沿着海岸环岛公路疾驰,荣智良在前面开车开得很稳,见我醒了,后视镜里面看了我一眼,语气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