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说要直接回家的时候,王凌帆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那怎么行,你这是过河拆桥啊大姐。”

我有些怏怏的看了他一眼,“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该干什么,就自己干什么去。”

他却不肯放我走,“那可不行,我姐让我带你出来的,你这突然自己回去了那我姐要是一个不高兴把我的卡给冻了怎么办?”

“那我自己在外面走走,到了时间你给我打电话。”

我皱起眉头已经有些不耐烦,这个小屁孩到底会不会看眼色?

好说歹说,他终于是同意了我的建议,走的时候在自己包里掏了半天递给我他的钱包,“卡我要用,这个你先拿着,估计你身上是没带钱。”

我看着那有些破烂的黑色钱包,周边都已经起毛了,看着十分的狼狈,难以想象这位富二代还没把它扔了,看不出来倒是挺节俭的。

我倒是没有推辞,身上的确是没带钱,附近也不知道找不找得到取款机,所以也就拿着了,“等我取了钱还你。”

他摆了摆手,抬起腿跨上他的摩托车,朝着我咧嘴一笑,“不用客气,没多少钱。”

我迟疑着打开那破烂的钱包,看着里面两张皱巴巴的五十,算是明白了这个没多少钱还真的不是在跟我客气。

这少爷,打着我的幌子从他姐姐那儿诓骗了一百万,然后就给我分了一百块,真是有经济头脑。

拿着破烂钱包以及皱巴巴的两张五十块,我被丢在了医院附近大路上,梧桐树摇曳,我缩了缩肩膀,莫名的在这三伏天觉得有些冷。

我避开荣智良只是还没想好怎么跟他说目前我查到的这些事情,寒露说他并不知道这些事情,曹佳娜自然是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他的,只是曹佳娜要求寒露流产,那打下来的死胎为什么会跟魏家那些莫名夭折的孩子存放在同一个地方,除了曹佳娜,还有谁做过这些事情?

那些档案我并没有一一看过去,没记错的话,大约有魏家五代夭折的孩子都在那里存放着,最里面的一个架子上面,有着尤其多的罐子。

那个年代是没有计划生育的,是可以三妻四妾的,所以死的孩子也格外的多。

这些孩子一代代被放进去,仿佛做这种事情是一种传承一样,让人一想起就不寒而栗。

手机响个不停,我却在行人异样的目光下才回过神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荣智良温柔的声音。

“你在哪儿呢?”

他回来了,自然是要给我打电话的。

我心情复杂,却强打着精神调整了语气回答道,“在外面转转呢,怎么了?”

“我到顾城了,晚上一起吃晚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