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欢,她知道自己这样吗?”

“应该是知道一点的,没人跟她细说,但是正常人早上起来看到自己住的地方天翻地覆的都会觉得奇怪吧。”

在荣锦绣去世之前,每天晚上在瑾欢闹腾完了以后都有专门的人来打扫屋子,所以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有病,可是荣锦绣不能陪她一辈子。

“可是小木屋很干净啊。”我忽然想到自己在小木屋看到的环境,干净整洁。

“这就不太清楚了,她可能有自己的办法吧。”

尽管荣智良跟我解释了很多,我还是没办法相信我所见到的这个单纯地姑娘一到夜晚就会像狼人一样化身一个恶魔。

“所以我说过,她不是正常人,想要跟她商量事情完全不可能,她根本不是个世俗化的人,你说的话可能在她那儿根本不是你这个意思,而且跟她合作是有很大的风险的。”荣智良的声音渐渐严肃起来,

“我知道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所以也没拦着你见她,只是见了以后你也清楚,靠她这随心所欲的性子想要保住锦绣坊是不可能的,不如另外找人。”

我低着头沉吟了一会儿,并未接茬,而是换了个话题,

“北北跟瑾欢是什么关系?”

荣智良漫不经心道,“大概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对了一半。”荣智良落在我一边肩膀上的手动了动,沉声道,“青梅竹马是没错,两小无猜也就是瑾欢这种没心没肺的人没什么猜忌。”

“怎么说?”我来了兴趣,扭过脸看向他。

他距离我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呼出的气都洒在我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烟草味道。

我被这毫无防备的痒劲儿弄得皱了皱鼻子。

一个湿热的吻落在我的鼻尖,他轻笑了一声,“你不觉得良辰美景你跟我讨论别人的事情很煞风景么?”

“不觉得。”我梗着脖子瞪着他,“亲都给你亲了,快告诉我他们怎么回事。”

荣智良白了我一眼,手从我脑袋下面抽走,换了个姿势,双手交叉在脑袋后面,垫高了自己的头,仰脸对着天花板,仿佛是在对着空气说话,“都说女人三十如狼,你这正好三十岁,怎么一点儿激情都没有?”

我伸出手在被子里面准确地摸到一个位置,明显感觉他浑身一僵,我凑在他耳边呵了一口气,“夜店小野模比我有激情,你怎么不去找去?”

他猛地一个翻身掀起一股风,凉意从睡裙下面灌了进来,我浑身一颤,抬头对上一双阴森森的眼睛和黑夜中一抹邪魅的笑。

“莞莞,你可能不懂什么叫玩火自焚。”

在感觉到双腿间那坚硬的时候,我猛地咽了咽口水,瞪了瞪眼睛。

不会吧,我只是开个玩笑,反应这么快?

我干笑了两声,“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不要当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