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哲道:“我也作一个保证,这次静坐的事情政府可以不追究,也会尽快解决机械厂的事情,但是,如果下次谁再搞出这种触犯法律之事,政府也决不会手软。

沈明哲其实也是在赌,他知道自己的这种强硬态度会有两个结果,要么就是再次的激发起人们的怒火,把事情扩大,要么就是人群被解散。

;沈明哲也分析过,老百姓不是被逼上梁山的情况之下,只要有一点饭吃也不会与政府作对,自己既然有了承诺,看他们的样子也还没有到那种造反地地步,应该是能够化解这事的,果然,沈明哲的赌博取得了胜利,机械厂的人很快就散去。

看到闹事的人逐渐散去,钱晨叹道:“总算散了!”

这事也不怪他叹气,事情有些奇怪,那么大的事态,怎么说平息就平息了,早知道自己也可以这样做的,不仅钱晨感到了奇怪,连一块赶回来的王湘静同样感到奇怪,闹了半天,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沈明哲道:“要不是你们在这里挡着,真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

从外面走进来的张蝶心道:“现在看来,机械厂的事情的确存在问题。”

她想了一下又说道:“这事有些怪,我感到组织静坐的人仿佛很有组织的一样,但这里的这些代表却并不象是真正的组织者,而是厂里一些喜欢生事的人!”

刚才钱晨在里面应付代表,张蝶心就在门口维持静坐着的秩序,真出了事谁都担不起。

卢治升在一旁道:“这事是改制之后出现的问题,据我所知,改制的过程并没有什么问题,关键的还是新成立的公司内部的事情,但是这事也是奇怪,早不闹,晚不闹,一换就闹,这事不能不令人深思!”

沈明哲道:“我是承诺过的,一周之内就要展开调查,希望不要把事态扩大了。”

张蝶心道:“这事我多少还是知道一些,跟市里面的领导应该牵连不大,但是官员的周围人群参与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

见张蝶心这样肯定,沈明哲暗思这事应该牵扯不到前任市长司徒尘等人,但是,自己又明显感到这事不仅只是表面看去的那种情况,应该还存在更深的东西。

正说着,潘瑜的车子就开了进来,潘瑜下车之后握住沈明哲的手道:“沈市长,辛苦了!”脸上一副很是严肃的表情,握手也是很公式化的。

沈明哲赶紧甩掉潘瑜的手道:“这次闹那么大的动静,我担心省里有看法。

潘瑜点了点头,又紧握住沈明哲的手道:“路上我都听说了,沈市长啊,这次你立了大功!”

对于沈明哲一回嘉山就将事情随手化解,潘瑜是很嫉妒的,早知这样她就不会在回嘉山的路上磨蹭了,她确实一早就赶到省里去又赶回来的。

沈明哲再次甩掉潘瑜的手道:“主要还是钱主任和张市长做了大量的工作,否则也不可能把事态那么快平息下来。”他当然不可能把功劳都放在自己的身,钱晨和张蝶心的确也是做了大量工作的。

第二天傍晚,坐在汪建国的办公室内,沈明哲心里颇有感触,一个月前这间办公室还是自己的。

汪建国道:“机械厂的事情虽说是司徒市长在位时进行的,但整个过程并没有什么问题,一切都按程序在搞,据我所知,这次机械厂把土地以低价出让给锦丝集团也并不存在违规行为,锦丝集团除了出价一千万之外,还用一个楼盘给了机械厂作为职工住宅楼,只是这事还没有传出而已。”

听到这话大家这才明白这事的真实情况,并不是原来所想的那种低价出卖厂里土地的行为,估计是双方已有了这样的协议,只是还没有实施而已。

听到事情是这样,沈明哲暗中一计算,如果真是这样,机械厂也并没有吃亏的地方。

张蝶心道:“估计这消息大家都不知道,引起了误会了。”

汪建国换了种口气道:“事情应该不是这么简单!这事虽然没有宣布出去,但是,机械厂的相关领导应该都是知道的。”

众人明白了汪建国所指,这事迟不发,早不发,在未稳时是发生,这里面有什么目的呢?

大家越想就越发感到了这其中的一些用心,一个个的脸色都不好看起来。这是想搅乱嘉山的正常秩序啊!其心可诛!

沈明哲开口道:“汪书记,这事我是做出过保证的,政府在一周之内进驻机械厂进行调查,你看这事怎么办?”

政府既然作出了保证,他担心如果没进行,估计这事还不可能罢休,在有心人的编动下,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出现。

汪建国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无论如何我们都要给上级和机械厂一个交待,决不能让有心人从中钻了空子,调查一定要做,调查内容也一定要宣布,要彻底断了一些人的想法。”

这事发生在汪建国来嘉山之前,天大的问题和他汪建国没半毛钱关系,在处理这事上他的手腕还是比较强硬的,只是昨天的临阵脱逃似乎不是很场面。将事情逐一安排之后,沈明哲随即回了趟住处,苏涣莎从沈明哲的手中接过包包道:“热水我已放好了,到下面调研肯定很累很脏,先洗洗吧。”纯粹就是一个小妻子看到自己的丈夫回家时的那种表情。

沈明哲笑道:“你想的倒是周到!”沈明哲留意到苏涣莎似乎专门到美发厅重新做了头发,一层层的盘在头上,整个人显得很是美丽。

放好了包包,苏涣莎又沏了一杯热茶道:“什么地方也没有家中舒服,昨晚就该回来的。”

苏涣莎现在把这里已经看成是自己的家了,沈明哲晃了晃脑袋走进了洗澡间,都苏涣莎坚持为自己服务的事他也感到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