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可以为她做到这一步,纵使她如何心冷如霜,也为之动容。

阿紫请了几天假,联系上秦谦,让他帮忙物色几个身手利落有胆色的小伙子,他欣然答应。

两天后,他打来电话说人都找好了,让她过去选人。

驱车来到郊外的仓库,早有人在大门外等候,见她开车进来,立刻上前招呼。

擂台上四个年轻力壮的男人依次排开,全都光着上身,露出肌理分明的流畅曲线,几人身高都在一米八左右,二十五岁上下,体格健硕,且容貌端正,眉目英挺,目光炯炯。

秦谦双臂抱胸满意的看着擂台上几人,看见阿紫走来,得意的一扬眉,“他们是我精挑细选,综合各方面素质选出来的,可以说是百里挑一,我可花了不少心思,怎么样?可还满意?”

阿紫站在台下,微仰着头,目光从四人身上淡淡滑过,嘴唇微翘,调侃道,“你所指的各方面素质不会是指身材和容貌吧?”这几个年轻男人不论本事如何,单就脸蛋和身材而言却是上乘,所以阿紫有此一问,实属正常。

秦谦嘿嘿一笑,凑近她,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难道你不喜欢长相英俊身材健美的男人?还是说你喜欢我这种清秀小生型的?”

阿紫侧头,似笑非笑的使劲打击他,“我喜欢的是秦律那一型的,你这种小白脸倒贴我都要考虑清楚呢!”想在言语上占她便宜,他段数不够。

果然,秦谦一副倍受打击的样子,“你居然喜欢秦律那种玉面狐狸型的狡猾闷骚男,天啊!这个世界的女人都怎么了?”

阿紫被他逗乐了,一拳捶在他胸口,“行了,少不正经,这几人什么来历?”

秦谦走到最左边开始介绍,“他代号赤焰。特种兵出身,擅长近身格斗,在部队里犯了点事儿被上面除名了,几人中。他身手最好,适合贴身保护你。”

赤焰身材修长,皮肤微黑,一双剑眉很漂亮,双眼皮。目光有神,却透出一股冷戾的寒芒。

阿紫仔细打量着赤焰,看着他的墨般漆黑的眼睛,“你在部队犯了什么事儿?”

赤焰微垂着眼睛看着台下这个过分美丽的女孩,眉头轻蹙,阿紫轻笑着说,“你别误会,我只想知道你离开部队的原因,以确定我是否能信任你。”

一旁的秦谦张口欲说什么,被赤焰突然冷声打断。“我把某位将军的儿子阉了。”

啊?

阿紫一愣,“为什么?”

赤焰道,“那人强暴了我的女朋友。”

难怪!

“冲冠一怒为红颜……”阿紫轻笑,然后走到第二个人面前。

秦谦继续介绍,“他代号雷霆,国家射击队退役成员,擅长远距离狙击,熟悉各种枪械武器,拳脚功夫也不弱,我可是花了一番心思才找他来的哦。”

雷霆长着一张娃娃脸。白净秀气,朝阿紫咧嘴一笑,细声细语的说,“姐姐。你真美……”

姐姐……她比他小很多好不好!

“臭小子!”秦谦一个眼刀飞过去,“少油嘴滑舌的,小心我揍你。”

雷霆斜眼睨着他,“好啊,单挑,谁怕谁啊!”

秦谦冷哼。“谁跟你单挑,我们几人挑你一个。”

雷霆轻蔑的瞥他一眼,又笑着看向阿紫,“美人姐姐,你看他欺负我……”

“再啰嗦真的揍你。”秦谦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往右走两步,继续介绍说,“他代号孤狼,电子通讯专家,麻省理工的硕士,曾任职于美国某著名通讯龙头企业,后染上毒瘾和赌博欠下巨额赌债,是我帮他还了债,戒掉毒瘾,他为报恩执意留下为我办事,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留在我这里是暴殄天物,我知道你是德茂的幕后老板,也许你用得着他。”

孤狼戴着黑框眼镜,眼神平静而深邃,容貌俊秀,五官精致,实在很难想象这样沉稳内敛的男人曾有过那样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倒是个知恩图报的人!阿紫点头,目露赞许之色。

秦谦接着介绍最后那人,“他叫夜鸢,三天前闯到这里,非说我抢了他的女人,要找我决斗,我当然不干,结果他一人撂倒我八名手下,他自己愣是一点儿伤都没有,还是一发麻醉枪才把他制服了,后来一问,是他搞错了,我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则让他赔了我几个手下医药费就放他走人,哪知这小子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正好你让我帮忙物色几个得力干将,我就想这小子的身手了得,不如把他交给你使上几天,就当他赔我医药费了。”

还有这种事?

阿紫不由仔细打量那叫夜鸢的男人,在四人中,他的容貌最俊秀,亚麻色微卷的头发,眉眼十分漂亮,棱角深刻,双眼泛着浅浅的碧蓝色,这样的长相,她断定他是混血儿无疑。而此刻,他不悦的皱着眉头,抿着嘴唇,脖子上的青筋直跳,忽然磨着牙说,“秦谦,你敢把我交给这个臭丫头玩弄?”

玩弄?

阿紫眉心一跳。

秦谦瞪他,“少胡说,让你做她的保镖兼手下,你倒想得美,我警告你,收起你的色胆,小心我阉了你。”

岂料,夜鸢不屑的看了阿紫一眼,冷嘲道,“就她这干煸四季豆的身材?摸上去全是骨头,硌得慌。”

阿紫眉心再次跳了跳。

周围传来几声低笑,除了赤焰面无表情毫无所动外,雷霆和孤狼都弯起嘴角,露出笑意。

秦谦怒目而视,正要呵斥,被阿紫抬手止住,她跨上擂台,抄手围着夜鸢走了一圈,然后在他面前站定,好整以暇的说,“你真有那么厉害?我倒想领教一下。”

夜鸢一愣,不禁认真打量起这个纤瘦的女孩子。眉目如画,柔美中透着一丝坚韧。双眸晶莹剔透,流转间锋芒乍现,一瞬又消失不见,让人以为那不过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