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侯!”

正在李巴山刚刚走出皇宫的时候,在他一侧传来的一个轻灵悦耳的声音,将李巴山喊住。

李巴山扭头看去,却见四月正穿着一身素色棉袍,裹着狐皮大衣,笑盈盈的朝着他走来,见此李巴山略显惊讶,忍不住问道:“四月?你怎么在这里?”

他知道四月得了张让的允许,肯定会来拉拢他的,却没有想到,今日他刚刚得到了爵位,竟在门口碰到了四月。

这是巧合么?

此时,上朝的百官还有一些人未曾走远,人们听到有人喊李巴山,顿时扭头看去,待看清是张府的四月时,众人方才转身。

“这李巴山是什么身份?怎得能和四月姑娘说上话?”

“这人要好好的查一查!”

“这家伙果然是巴结上了张让!宦官一党的势力又大了一分啊!”

……

街上百官低声细语,各种猜测不断的在人群中流传。

四月笑眯眯的看着李巴山,三两步来到了李巴山的跟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穿上了锦衣玉袍的李巴山,并未回答李巴山的问题,而是俏皮的说道:“都说人靠衣裳马靠鞍,安阳侯这一改变,我还真差一点没有认出你来!你这般穿着,更看上去更像是某位大员的儿子!”

“呵呵!我要是有那么好的爹,何至于去张府!”

李巴山哈哈一笑,两人眼神一碰即分,并肩朝着不远处的车马行去,一边走,一边说:“是张常侍让你来找我的吧?”

“嗯?原来你早就猜到了我的身份!不过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四月被问的一愣,不由顿了一步,仔细的多看了两眼李巴山,心里面却泛起了一股浪涛。

她和李巴山只见过一面,在张让府中那一夜她也是在屏风后瞧了一眼,并未让李巴山看到她。

加之这几日她极少出门,又没有和李巴山见过。

所以,她才如此的震惊。

倘若李巴山能够一眼识出了她的身份,这还真是让她有些惊恐。

“那一日救你,你上马时,将腰间挂着的一枚令牌显露了出来!我虽没有来过洛阳,但也知道中常侍张大人是谁!”

李巴山也不去看四月,径直走到了车前,对着正在车旁等候的张狂使了个眼色,一步走上了马车。

四月这才恍然大悟,抬头之时,见李巴山已经上了车,顿时撅起了小嘴:“这人也真是的,怎的对我无动于衷?难道他是块石头不曾?”

一边想,四月一边大步朝着车前行去。

“架!”

赶车的张狂得了李巴山的命令,扬起了皮鞭,竟催动着马车朝着远处行去。

还未走到车前的四月忽的急了,赶忙小跑了两步,看着李巴山喊道:“安阳侯,你既知我之身份,安敢欺我?”

“四月小姐,我是怕给你惹来没有必要的麻烦!你且替我转告张常侍,今夜我必登门!”

李巴山掀开了车帘,看着四月微微一笑,摆手说着。

恍若他没有听到那一夜四月和张让的话,他也不会如此。

这四月既是张让的人,那他就更加不能的接触了。

按照他的计划,得了爵位之后,他还要速速回到封地,整顿地方,等待不久之后的天下诏令。

“安阳侯!”

四月还想说什么,但见马车越走越远,被冷落的她气的脸色略显苍白,攥在衣袖中的手隐隐颤抖了起来:“可恶的家伙,竟敢将我独自留了下来!你会后悔的……”

哒!哒!哒!

正在这时,一匹马从四月的身后飞驰而来,停在了四月跟前。

马上的人看着四月,一脸色迷迷的问道:“四月姑娘,是谁惹你生气了?可要我帮你教训他一顿?”

“董卓?……哼!正好,李巴山你不是不想惹麻烦么?我就让你麻烦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