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这一百人杀了之后,定然要引起更大的风波!到时候千万人来这里闹事,难道您也要杀?别忘了,这些百姓可是道的根基啊!您若是让他们没法活了,又哪里有人来传承道法啊?”

安阳县城的法场之上,于吉端坐在法台上,看着身前被刀斧手押着的一百多暴民,眼中泛着一抹冰冷杀意,在他旁边贾诩跪地恳求了起来。

远处,一**的声浪不断的响起,安阳百姓的求饶声,如雷震耳。

于吉扭头看了眼贾诩,冷声喝到:“本仙也是为了安阳好!我让他们搬出城去,将城内建设城道观寺庙群,又何错误?等安阳城内诸道入住,到时候得到福泽的还不是他们的子孙,他们竟不因此而感到荣耀,反倒是向我要钱要粮,这又算什么?本仙人用他们是他们的福分,哪有这样对待自己的恩人的!”

“就是!大仙前些时日,还亲自为他们的田地催熟粮稻,别人一亩产三百多斤,大仙让他们一亩产量千斤,这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他们还想要如何?”

周怀穿着一身华贵的武袍,戏谑的看着跪地求饶的贾诩,冷声说道。

贾诩闻声怒看了眼周怀,再一次对着于吉说道:“安阳百姓本就是难民流民居多,按照安阳侯之前的想法,至少在五年之后这里的百姓才有能力负担得起赋税!可如今,您不仅加大了税收,且还让他们都过来建设,搬离出已经住习惯的家,又不给他们安家费,如此下去,实乃安阳之祸!”

自从于吉重用周怀之后,对于城中的政策也都是听信周怀之建议,并在此建议上加上自己的政策。

如此一来,李巴山休养生息的政策被更改,安阳百姓又被繁重的赋税所扰。

原本他们也不至于如此,可直到一天前,他们又接到了新的政策,安阳这位新来的主人,不仅要他们搬离安阳县城,且还让他们拖家带口的将自己的家给拆了,免费给来安阳的道人建立道观。

这种荒唐的事情,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也是头一次听说某一地的决策者,竟不重视百姓,反倒是重视道人,要将自己城池内的百姓都赶出去,给那些道人修炼道观,并还让自己的子女、女人给人家去当丫鬟学徒等等。

最可气的是,于吉不仅停了安阳学堂,甚至不顾一切的强行征兵,使得安阳的百姓有田却无人去种。

如此下去,哪怕是一亩地产量万斤,也负担不起安阳如此大的开支和税收。

故而,安阳县城内的有儒士在法真、法衍的带领下走到了县衙,要求于吉更加政策,恢复李巴山的政策。

一开始的时候,于吉只是派人驱赶,后来竟直接将人都抓了起来,并召集全县的百姓来看砍头。

法真、法衍虽然刚来这里,却在安阳得到了极大的威望,更是受到儒生士族重视,更何况这一批被斩杀的人中,还有安阳的许多名望老人,更有周群和王青山。

周群和王青山本是不想掺合这件事情的,但李巴山离去时,有过交代,让他们一定要照顾好法真、法衍。

在他们知道法真和法衍被陷入大牢之后,就找上了于吉,哪知道于吉不由分说,竟直接将他们两个陷入了大狱,甚至还让周怀查封了风云宗,要将在风云宗上建立自己的道统。

砰!

于吉听后不耐烦的一掌拍飞了贾诩,冷哼一声,高声说道:“斩立决!”

“诺!”

刀斧手听后高声呼喊,周围的百姓更为沸腾,城卫兵竟在这一刻忽的一下子被人撕裂了一道口子,无数的百姓朝着法场前跑去,欲要将那些受罪要被砍头的人救出去。

噗!噗!噗!

可就在这时,侍立在行刑台上周围的士兵忽的抽出了腰间的武器,没有犹豫的朝着涌动的人群中疯狂杀去。

一时间行刑台周围乱成了一团!

倒地的贾诩见此,心口一痛,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丹田,怒声骂道:“该死!该死!”

自从那一日于吉追查安阳大军无果之后,就知道贾诩已经步入了仙道,且还是一种令于吉大为羡慕的仙道道统。

于吉垂涎贾诩的元神,却又不好动手,只能设了一个计策,将贾诩的丹田封印,等待着左慈离去后,在来收取贾诩体内的元神。

原本他是准备今日就掠夺贾诩元神的,可安阳出了这么一挡子的事情,却是让于吉心神不稳,所以他才决定杀一儆百,平息动乱。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这一举动,竟引起了这么大的风波。

看着动乱的周围,于吉不由眯起了眼睛,喃喃低语:“要不要将他们都杀掉呢?安阳要不要这些低贱的凡人都没有关系……”

“住手!”

正在这时,动乱的人群之外,忽的响起了一声雷音,震耳的声音震的人心惶惶,让所有人在这一瞬间安静了下来,那些拿着刀正要砍头的刽子手也都是一晃,竟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于吉不由皱起了眉头,朝着远处看去。

却见一个十几岁的少女一步步的走来,这少女穿着一身的碎花的小裙子,身上却带着一股令人望而却步的气息。

这种气息和于吉身上的气息一模一样,俨然这少女正是一尊仙人。

“童心?你敢来管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