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朗和胡布衣拆掉火融脖子上的刑天环之后,胡布衣带着几个心灵手巧的神火族人,没过多久就拆掉全部族人的项圈。大伙把项圈扔的远远的,发泄着获得自由后的激动情绪。

火融带着燕朗来到了魔门人住的地方,这里除了简单的陈设器具和一些衣物之外,并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火融告诉燕朗:魔门已经把神火部落和神火山的价值压榨的差不多了,估计他们早就把大量的财物转移到别处;所以这里才随便留下一个少年看守。如果不是自己烧造出黑瓷板,恐怕族人都已经被魔门人屠杀光了。

燕朗说道:“我已经破掉了屏蔽神火山的时空结界,魔门的人应该很快就能察觉到。你带领族人先躲在矿道中,等我的消息。”

火融带领着神火族人很快全部进入地下,偌大的广场上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燕朗和青袍少年。

青袍少年萎顿在地,偶尔歇斯底里的大喊一声:你快杀了我吧——等我师父来让你们都死无葬身之地!

燕朗随手画出鳞丘散人的画像,开口道:“这就是你师父鳞丘散人吧?可惜他已经自爆魔脉,残留的魂魄也不知逃到哪里去了——就连丧家之犬都不如。我看你是指望不上他了。”

青袍少年绝望的喊道:“这不可能——你这无耻小人,你绝不会是我师父的对手!”

燕朗冷哼一声说道:“你明明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为什么不敢面对?难道你只会欺凌弱小的神火族人吗?我看你就是魔门的一条最无用的走狗而已。”

青袍少年似乎被击中要害,面如土色、低头不语。没过多久他忽然抽泣起来,渐渐变成嚎啕大哭。他边哭边说道:“我还不满十七,我还不想死!我也是良家之子,被人带入歧途。我愿意被你废掉魔脉,只求你发发慈悲放我走吧。”

燕朗语气缓和了一下说道:“你先把你所知道的魔门事情全部讲出来,或许我可以考虑一下。”

青袍少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我是鳞丘散人的弟子,名号叫鳞丘童子,入门只有三年。我来时,这里就只有师父和我两个魔门中人。这三年来,我也从来未见过其他魔门人。师父历来行事神秘,我也不敢主动问起。半年前师父吩咐我看好神火族人,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燕朗冷冷的看着鳞丘童子的眼睛说道:“虽然你只是个少年,但你是魔门中人。我不相信任何魔门人所说的的话,除非是他的魂魄告诉我的话。”

话音刚落,燕朗的元神已经侵入鳞丘童子体内,把他的魂魄揪了出来。这鳞丘童子的毕竟道行尚浅,并不会鳞丘散人的分魂术;在燕朗元神强大魂力的控制下,竟然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片刻之后,燕朗的元神将鳞丘童子的魂魄抛回他体内,随后元神归位。

不一会儿,鳞丘童子也缓了过来。他浑身瑟瑟发抖,不敢抬头再看燕朗一眼。

燕朗冷冷的说道:“魂魄是不会说谎的——你虽然的确是魔门最低级的走狗,但是你却在短短的三年中杀死了一千五百六十一位神火族人——其中包括一百名初生的女婴。你这种罪恶的灵魂,毁灭一万次都不足以抵消你的弥天大罪。既然你也是魔脉之身,我就用青魔道的七煞天罡送你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