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工听了慨然一叹,道:“我们都是被伤害很深的人。当时,我觉得既然她已经走出我的感情世界,再维持跟她的一纸婚姻只是对我自己身心的欺骗。我不想欺骗自己的感情,更不想用名存实亡的婚姻,当作捆绑自己情感与幸福的捆仙绳,边摧残着自己的身心,边接受着背叛的摧残。这双重的摧残,我绝对无法承受其重!我想,你现在所经历的,跟我的经历颇为相似,应该也有我这样的想法吧?”

于虹嫂子听了喟然一叹,道:“所有的幸福都是相似的,所有的不幸却各有各的不幸。我的不幸跟你有相似之处,却有很大的不同。”

原来,于虹嫂子17岁那年嫁给温兵,年末就替他生下了大儿子东东。

东东今年已经8岁,都上小学二年级了。

第二年,温兵就跟乡亲一起去上海做工了。

刚开始二两年,他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会回来,看望他的父亲,也看望于虹嫂子和儿子东东。

但五年前,温兵推说公司里不同意他请假,第一次没有回家过年,当时于虹嫂子心里就有点忐忑不安了。

果然,从那年起,温兵再也没有回家过年了。

只在前年夏天他父亲办丧事时,他才回来几天。

也就是那几天,于虹嫂子怀上了第二个儿子南南。

去年初夏的时候,于虹嫂子一个人在家里生南南,连脐带都是她自己剪的。

那时候,于虹嫂子就已经知道她的婚姻已经死亡了!

去年年前,于虹嫂子带着两个儿子去上海打温兵,希望可以挽回她的婚姻。

可当她看到他那一个女人的时候,于虹嫂子心里已经知道,要挽回她的婚姻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吵了打了一顿后,于虹嫂子独自带着小儿子南南回来,准备着提出离婚。

“你被别人撬走了老婆,我被别人撬走了老公,这一点,我们是相似的。但我有两个儿子,而你却只有一个连是不是你女儿都不知道的女儿,这就是我眼你的区别。”于虹嫂子长长叹了口气,幽幽道。

于虹嫂子说了这么多话,只是在绕着弯子告诉展工,她有两个儿子,尽管大儿子东东留在了温兵的身边,留在了上海。

但她最少要负担小儿子南南的生活费,要抚养他长大成人。

展工听得懂于虹嫂子话里的意思,道:“郑爽昨晚跟我说,人的一生就几十年,眼睛一闭不睁开,这辈子就过去了。什么都是浮云,只有开心快乐才是真实的。我愿意跟你共同抚养你的儿子,共同分享彼此的开心快乐。当我们眼睛闭上再不睁开的时候,我相信我们也是开心快乐的,因为我们可以彼此相伴着开心,彼此相伴着快乐。”

于虹嫂子点点头,道:“是呀,结婚证只是一张纸,一张毫无价值的纸,一张虚伪得不能再虚伪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