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爽试探道:“要是我不给呢?”

女人嘻嘻一笑,道:“你是医生,医者父母心,总不会看着我饿死不救吧?”

女人把她自己当作病患来说事,又把郑爽给说住了。

想了好一阵,郑爽才笑道:“你这不是病,岂能以患者论呀?”

女人呵呵笑道:“我若是饥肠不得羹暖饱,粘结在一块去,郑医生,这是病了么?”

这女人辩思清晰,真是善辩!

郑爽听了哈哈笑起来,指着女人道:“那等你饥肠粘结时,再来找我医吧!”

郑爽心想,自己这样说话了,倒要看看这女人会怎么个解说法。

谁知,女人立时反驳道:“医者父母心,防治两途须兼顾。郑医生的老师们总不会教导你,眼看着不防就要患病了,还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不管吧?难道郑医生一定要等人生出病来了,才肯施以援手来医治么?”

得!这女人太善辩了,总有她说得出来的道理!

郑爽笑嘻嘻地道:“医生也是人,并不是神,也不是圣人。玉山村这么多饥肠辘辘的可怜人,要是都来向我要分一杯羹的话,那不啻于向我要命嘛!我不是圣人,你总不能要求我以身喂鹰虎,以解女人们的危困吧?”

郑爽用佛教中割肉哺鹰的故事来说事,才真把这女人给难住了。

说实在的,郑爽只是想把时间拖过半夜,那时幺叔就不会再来找他说事了,办起床上的事情来才不会象上午跟常思玉做的时候那样受干扰,这才一直跟这女人闲扯空聊着。

这女人也从郑爽关大门的行为中,看出他内心里是想跟她亲热的。

见郑爽这么东拉西扯的,虽然不知郑爽的用意,却知道必有郑爽的考虑。

因而她也不心急,跟着郑爽南拽北牵地对驳着。

女人叹了口气,斜倪着郑爽,目光一直在郑爽的脸上和胯间扫瞄道:“医者医人如医已,患者患人如患已,郑医生身兼医患,既可医人也需要人医。嘻嘻,我呢,是身兼患医,既可请郑医生来医,也可医郑医生之患。郑医生,你我何不两相医呢?”

郑爽听了大为好奇,笑嘻嘻地道:“我不饥无寒没病,何以称患者呀?”

女人同样笑嘻嘻地道:“郑医生的身体的确很好,无病亦无患。可是,郑医生敢说你自己没心病么?”

郑爽一听更为惊讶了,虚张着嘴巴,惊奇地笑着问:“我心何病之有?呵呵,你倒说说!”

“月黑风高夜,归来夜半时,鬼怪拽箱带,郑医生,最后一句还用我说出来么?”女人笑嘻嘻地望着郑爽的眼睛问。

郑爽一听,目光立时恐惧起来,哆嗦着惨白的嘴唇,颤抖着声音问:“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