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爽还在厨房里煮着宵夜,见幺叔和郭金花等人要连夜做工作去,连忙走进大厅道:“吃完宵夜再去吧,宵夜快煮好了,一大锅呢!”

郭金花风风火火的往大门口走去,道:“屁股都快被烧没毛了,哪里顾得上吃宵夜?郑医生,你留着自已慢慢吃吧!大家快去吧,别磨磨蹭蹭的了!”

郑爽故意朝厨房望了一眼,叹了口气道:“好吧!你们要是回得早,就过来吃碗宵夜再回家吧。这么多,我们哥俩得吃到什么时候啊!”

送幺叔和郭金花等村两委成员都离开后,郑爽边走向厨房淘米做饭边寻思着:“聿辉能跑到哪里玩去了呢?”

原来,心情沮丧的杜聿光,一个人骑着吉普车离开谢云卿家后,上了公路向南拐,沿着去大广的公路一直开着。

杜聿辉的心情沮丧到了极点。

他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什么会将谢云卿当成薛紫光,从而把她伤得那么重。

回想起当时在山顶上,自己的眼帘中一直闪现着薛紫光在自己猛烈冲击下的哀嚎惨叫,痛苦扭曲的映像,那时的自己有着一种非常强烈的复仇块感。

杜聿辉不知道这是不是十二年前屡被薛紫光性犯所造成的巨大伤害,还一直深藏在自己内心里所郁结着不散的报复欲望。

可是十二年前给他造成巨大伤害的薛紫光,他是亲眼目睹着他坠崖身亡了呀!

为什么自己心里报复薛紫光的强烈欲望还不会消散呢?

胯间一阵发痒,这让杜聿辉突然想起自己的胯间还沾满着谢云卿的污血。

便侧望着路边的鸡公河,心想下河去洗个澡。

寻着一条通向河边的路,杜聿辉将吉普车方向一打,减速开了下去。

河岸与公路之间大片的沙土地上,种着一大簇一大簇的六月麻竹。

鸡公河岸上水竹成片。

杜聿辉将吉普车停在六月麻笋弯垂的枝叶下面,脱下套衫和白色的牛仔裤扔在驾驶室座位上,只穿乳白色三角松紧内裤,就踏着软软的沙滩,向鸡公河水淌走下去。

沙滩很平缓也很干净,河水很清凉也不急,也没见有什么漩涡。

杜聿辉直淌到河水漫过肚脐眼了,才慢慢蹲下,将内裤脱下揉搓干净后搭在肩上。

任由清凉的河水抚绕着自己的身体向下游流去,杜聿辉伸手抚揉着胯间,将干掉碜手的的血块一块块地揉化。

淤积的谢云卿污血,经过河水这一阵的浸泡,凝固的血块已经浸软,杜聿辉使劲地揉搓着,生怕残留着谢云卿污血。

杜聿辉眼帘再次涌现十二年前遭薛紫光性犯时的画面。

学校后山脚下的林子里漆黑一片,薛紫光高高的身影黑乎乎的。

感觉得到他令人恐怖的脸上正狞笑着,把他带着尿骚味的……

杜聿辉顿时恶心得干呕起来,急忙将嘴巴浸入河水中去。

连喝了两口清凉的河水,这才将胃里翻滚的酸液压了下去。

嘴巴抬出水面,杜聿辉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似乎想将侵入他心灵深入的恶心记忆呼出去一般。

偏在这时,薛紫光狞笑着强推而进的刺痛记忆又复活了,杜聿辉顿时感觉后门如刀割般疼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