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像着杜聿辉别解的宽容和体恤所蕴含的实际意义,常思玉眸间浮起那晚她宽容郑爽体恤之时的美妙,脸颊顿时飞霞而起。

眸蕴媚柔光色幻变,常思玉眼睑微微闭合之际,下意识地又将杜聿辉上下扫视了一回。

想到双胞胎兄弟长得一模一样的,便在心里想像起杜聿辉和郑爽有什么地方不一样,目光不由自主地在杜聿辉身上寻找起跟郑爽不一样之处来。

杜聿辉见状故意在河水中缓缓地转动着身体,好让常思玉观察个遍。

等到转了一周又面对常思玉之时,杜聿辉这才嬉然一笑,道:“双胞胎兄弟是一个人两个身体,我就是我哥哥,我哥哥就是我,这下你相信了吧?”

常思玉连续跳下杜聿辉挖好的坑,已经将杜聿辉的每一句话,都当作一个坑来对待了。

心里反复将杜聿辉的这句话当作一个坑来想了好几遍,才蓦然发现同样是个坑,一个更大更深更隐秘的坑!

表面上杜聿辉在说双胞胎兄弟长得一模一样,实际上却挖下了他就是郑爽,她宽容郑爽的体恤,也就是宽容了他的体恤。

若按杜聿辉这挖坑的逻辑往下推,不就等于她已经跟杜聿辉有过一腿了么?

理清杜聿辉新挖的这坑精要所在,常思玉婉然一笑,道:“这坑虽然挖得高明挖得隐秘至极,这回却被我识破了!”

杜聿辉故作惊愕之状,倒吸了口气微微摇着头道:“你怎么这么聪明呀?世上有你这么聪明的女人存在么?我不相信!常思玉,你在诈我吧?”

常思玉双手在河水中相互搓了几搓,将湿湿的十指在脸颊上抹着,驱除炽热阳光带来的燥热。

眸蕴不屑斜媚了杜聿辉一眼,常思玉含嗔佯怒着将杜聿辉这坑解释了一遍。

杜聿辉听罢,嘴角浮起一缕得意的小坏笑,道:“原来真被你识破了啊!那你心里想过宽容我哥哥就是宽容我了啊?”

识破的过程中,当然就是常思玉在脑子里将她宽容杜聿辉体恤的过程想像了一遍。

常思玉听了心里微微一惊,已经知道她又坠入杜聿辉的坑中之坑了。

寻思着自已若答没有,以杜聿辉的聪明与刁钻,肯定会指出她的说谎之处。

若是答有,那岂不是承认她想像中宽容过杜聿辉的体恤了么?

常思玉目光盯视着杜聿辉左胸好一阵,才故作讶异地大叫起来:“唉呀,你心脏上刻着一个字!你是怎么刻上去的呀?”

杜聿辉听了,将投视在常思玉曲线柔美脸上的目光垂下,勾头在他的左胸口处寻找起来,嘴里喃喃道:“很干净,没泥巴呀!”

泥巴就是土,没有在一定意思上就是不。

没有泥巴就是不土,正好组成坏字。

见杜聿辉识破她暗骂他坏心的意思了,常思玉再次盯视着杜聿辉的左胸口好一阵,才恍然大悟状,道:“原来不是泥巴,是心肌溃烂造成的。”

杜聿辉何等机灵刁钻,自然立刻听出常思玉在隐晦地骂他坏心,是个烂人。

但他深知一个女人,愿意陪着他说这么多暧昧的话,心里绝对不会是烦他了,而是有点喜欢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