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楚童连忙把辰司推开，说：“下次再说, 你快点去吧。”
辰司还有些不甘心, 愣是按住楚童的肩膀让他上前，再去吻他。
旁边的车子开始按喇叭, 大概是等的不耐烦了，更可能是看不下去这两人腻歪, 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意难平。
辰司心中不爽, 到底是把楚童放开, 又和他说了两句，才转身离开。
祁散这边已经把器材都收拾的差不多了, 仅留点东西摆摆样子，便开始磨时间。
他和辰司都差不多, 不爱受人管束，更不喜欢做这种无聊的工作，要是为自己做事, 配多少药祁散都乐意, 但要是给王毅做，他就心不甘情不愿, 能偷懒时绝对要偷懒。
“还有三十分钟就开饭了。”祁散开始倒计时，时不时往窗子那边望望，或许还能望见食堂。
走廊偶尔会有人经过, 走的还很匆忙, 一个催另一个, 说：“快点, 今晚食堂有肉，去晚了就没了。”
肉？！
祁散一听眼睛就亮，他对楚童道：“你想吃不？要不我先去占座，你和辰司回来还能吃上。”
“好啊。”楚童也很高兴，便答应道。
祁散走了差不多五六分钟，走廊里又传来脚步声，大概是辰司回来了，楚童想到这，便准备去开门。
另一边，祁散等了半个多小时，打了三份饭，就开始听人闲聊。
有个人说：“咱们食堂还是第一次有肉菜吧，以前没天都是萝卜土豆，简直要吃腻了。”
“是啊是啊，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改善伙食了呢？”另一个人也说。
祁散听着奇怪，便凑过来问：“我说，你们是怎么知道今天有肉菜的？”
“我听朋友说的。”有人说。
“哦。”祁散点点头，又问：“那你朋友是听谁说的？”
“据说是听上头说的？我也不太清楚。”旁边嘀咕道：“不过上头安排任务还讲这个吗，估计是偷听的把。”
祁散没继续问，但心里总觉得不对劲，他回头看一眼食堂，却发现人人都在讨论这件事，按理说消息不应该传这么快……
“祁散！”
祁散连忙回头，看见辰司冷着脸往这边走，他看了看旁边，没看见楚童的身影，心里忽然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楚童呢？”他问。
“你问我？”辰司一把拽住他领口，问：“我倒想问你，为什么没和楚童在一起！”
“你什么意思？”祁散有些慌了，他说：“我提前来食堂给你们占位置，他在药剂室里等你……怎么了，你先把事情说清楚。”
“我没见到他。”辰司冷冷道。
“艹！”祁散慌了。
他回想起之前的那种违和感，忽然问：“是不是王毅导的鬼？我就说今天食堂也不对劲，他大.爷的！”
食堂里瞬间安静，谁都没想到祁散敢连他们老大都骂，然而对方也确实厉害，他们比不了。
辰司拽着祁散便往回走，直至走到楼里，才说：“不像是他，昨天那通电话打过去，他不敢违背对方的命令，但突破口还是他那里。”
两人上了楼梯，在王毅办公室门前停下，辰司毫不犹豫飞起一脚，将门锁一并踹开，门板轰然倒地，但里面什么人都没有。
“这里还有门。”祁散锁定在其中一面墙上，敲了敲，是空的。
他也一脚踹开，但依旧是空无一人，里面只有床铺和一张办公桌，应但是王毅休息的地方。
“他这房间是迷宫吗，怎么一个套一个？”祁散烦躁无比，四处敲击墙面，终于把空心的那面试出来，把暗道打开。
辰司燃起火焰，将整条暗道照亮，两人顺着暗道向下，一直通到了最初的那个地下停车场。
车库没有燃起一盏灯，犹如深渊一般看不见远方，只能听见军靴踩在地面的声音响起：“嗒，嗒，嗒——”
让人莫名的焦躁。
辰司将火焰抬高，照亮了一方，也照亮了那个向他走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