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晔乃是“丹石成瘾”之症,甚至……圣体已是彻底亏空。

这一下,前朝后宫皆是大震!

太后下令彻查下药之人。

一番严查后,证据都指向了珍妃胡雪柔——

这一年间,其将南越所产的一众致瘾药物阿芙蓉混入香炉中,长年给殷晔吸食,居心不诡。

殷晔得知真相,大怒,将胡雪柔贬为****,压入宗人府。

却不想,还未处置,边关传来消息——南越集结五万大兵,反叛!

一番朝堂争议后,镇北将军蒋振豪毛遂自荐,领七万精兵迎战!

但还未赶赴前线,南越已来势汹汹,势如破竹。

见势,大殷朝野民间,皆是惶然。

而在后宫,胡雪柔的一案风波,也仍未过去——殷晔时常狂躁,根本无法戒断。

一时间,风波不断。

而暗中操控时态的两股势力,也到了穷图匕现的时刻!

……

钟粹宫。

皇后因皇上之事过虑,也染上了重病,卧床不出。

这日,宫中司礼监掌印,突然到访。

“楼大人。”

主殿外,一众宫人肃然躬身。

楼隐点了点头:“不必多礼,我今日只是忧心娘娘,不知娘娘如今……病情如何?”

毕竟两人关系“特殊”——

这几年,随着交往越甚,在亲近的手下面前,自然盖不住。

当然,两人御下也是严谨,又不惧被知道“真相”,一向毫不掩饰。

因此如今,楼隐以私人身份单独探一番,虽然不大合矩,但这一干已熟悉他的宫人面前,却毫不突兀。

要是往日,楼隐更会被直接领进主寝室。

但今日……

“楼大人有心了。”

司琴先应承了声,却是更稳重的墨画继续道。

“……外头说的忧思过虑,

这几日天气无常,娘娘前夜歇下一时忘了添被,更深露重,才感了风寒。太医已看过了,说是这半月,都须好好休养。”

她斟酌着,又向着找上门的宦官大人笑道:“这会儿娘娘不便见外,还请楼大人见谅。”

闻言,楼隐眼梢几不可查地一挑。

“哦?”

他轻笑道,气度绝卓,适时地流露出关心之色。

“如此严重?我与院卿王太医相熟,虽他如今正为皇上诊疗,但由我出面,应可私下请来给娘娘再诊断一二。”

“不……”

司琴下意识地驳回,被墨画暗中一掐,忙改了口。

“多谢楼大人,但先前娘娘是借调了专为调养的太后院使李太医,想来不会有什么差错。”

楼隐眸光一闪:“但……”

还未开口,便听房内传出了道虚弱的熟悉女声。

“……让、让他进来吧……”

司琴等人一对视,眼中皆划过一丝紧张之色。

转瞬,又不得不扬起笑脸,将人请了进去。

……

寝卧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

往日容色艳绝的女子卧于榻上,盖着厚厚的绸被,脸色苍白,难得显出弱不胜衣的美。

脆弱得……万分真实。

楼隐刚迈入室内,一望之下,不由蹙起了俊眉。

下一刻,他越开司琴等人,快步上前。

须臾,便到了榻前:“娘娘……”

“楼隐。”

云倾低声回唤了爱人一声,双唇微颤,显出病弱的惨白。

见状,男子眸中划过道异色。

侧坐到了榻旁,一垂首,却直直探入了被中。

云倾长睫一颤,电光火石间,主动伸出了纤手,一把扣住了他的腕。

“……冷。”

她撒娇般地握住楼隐,执起他的手,拉下,在脸颊上眷恋地磨蹭了几下。

“你呀。”

楼隐缓声安抚道,却不动声色地抚过了其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