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着杯子,“喝一杯?”

她一点也不扭捏,就像那天在公司的走廊里骂我时那样爽快。她说:“我从来不知道永胜岛还有这种酒,真让人难忘!”

我吃吃地笑着,“有我的地方,就有它!”

“它叫什么名字来着?”

“猩红燕尾!”我回答着,“要几杯?”

她呶呶嘴,“剩下的!”

我看着她,“你喝光了,那我怎么办?”

“我喝光了,你就不用喝了......”她端起一杯说,“怎么?被何大千金甩了吗?”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我很不满她那种幸灾乐祸的表情,说道:“怎么,郑经理有话要对我说?”

郑一艳放下杯子,突然很认真的一副表情,“我没有话对你说,我只对你感兴趣!”

她的一只手开始在我的胸口画圈圈,轻轻地,用指甲在上面写着什么字。那种暧昧的触觉让我很受用,酒精的作用放大了这种噬魂的快感,让我想起了那天我和她在君佳销魂的夜晚,我突然就想要干点什么。

“你总是那么YD吗?”我笑着,用语言挑逗她,配合着她,制造着暧昧的氛围。

她在我的脸上吹着香水和酒水混合的气息,“我只在酒吧这样,我只对你这样!”

“是吗?”我呵呵地笑,我不知道原来在我迷恋她的身体之外,她还会迷恋我的身体。但我知道,我和她仅此而已,就像磁铁一样,阴阳互吸。用很不雅的比喻来说,就像一只发春的母狗,碰到了一只颓丧的公狗,两只狗对上了眼,剩下的只有原始的交尾冲动而已。

“不过,现在可不行哦!”

我和她熟门熟路,我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放倒在床,然后尽情地发泄。但她显然很有顾忌,永胜岛虽然很大,但走到哪里都可能碰到公司的熟人。她比我要理智多了,不关乎喝醉的问题,我没想那么多,只是想要发泄,我才不管别人的目光。

我拖着她的手,她挣扎地甩开。

“走啊!不是要上床吗?”我的声音很大,周围的人都被我的音量吸引住了。郑一艳的脸红了,我第一次在她冷若冰霜的脸上看到了两朵红霞。

毫不意外地,她“啪”地一声甩了我一巴掌,我只觉得脸上一麻,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

我指着她,嘲笑她:“想当婊子,还想要立牌坊么?”

她报复我,或者说为了报复何佳妮当初给她的那一巴掌。我反过来报复她,用语言,最恶毒的语言。我不屑于和女人动手,但不代表我不会进行反击。

我做人的原则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天蝎座的性格是绵里藏针,用阴毒的蝎尾轻轻地蛰他一下,然后置他于死地。

事实证明,我的确是一个很伤别人的人。郑一艳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眼睛里滚着泪水,但我相信她不会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