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箭支有竹木所做的心,却是不怕断裂的。甚至我们还可以也斧斤之剂来造剑身,而淬箭尖另外的剂量配比。”

子期也是军事家,施夷光一点就通了。他恍然的睁大眼睛瞧着桌案上放着的两只箭支,仔仔细细的听着施夷光的话。待施夷光说完,又不禁的开口接道:“;五分其金而锡居一,先生谓之斧斤之剂;四分其金而锡居一,先生谓之戈戟之剂;三分其金而锡居一,先生谓之大刃之剂量。所以先生的意思,是箭身以斧斤之剂,而箭尖以大刃之剂?”

子期越说眼睛越凉,他们从来都是估摸着来做的,也没有想过配比什么的。也未曾去细究过这些,此时听到秉文的话,简直是振聋发聩!

若配比真如秉文所说,又何止箭尖上可以施行改革呢?

“那戈戟刀剑也可以试试呢。”子期盯着桌案上的两支箭,突然而来的幸福让他有些恍惚。

施夷光跪坐在子期的身边,自然听到他嘴中喃喃的话语了。挑眉看了看还沉浸在自己思维中的子期。

“六分其金而锡居一,谓之钟鼎之剂;五分其金而锡居一,谓之斧斤之剂;四分其金而锡居一,谓之戈戟之剂;三分其金而锡居一,谓之大刃之剂;五分其金而锡居二,谓之削杀矢之剂;金锡半,谓之鉴燧之剂。”她缓缓开口说道。(注1)

对于子期这种在中国军事上建树颇多且领悟力极好一点就通的人,施夷光不介意多教他点儿跨时代的才能。

子期听着施夷光的话,转头看着施夷光的眼睛里都冒起了星星。

“先生觉得,以斧斤之剂造箭身,以鉴燧之剂淬箭镞,如何?”

施夷光看着认真说这话的子期,摇了摇头:“凡事有度,过之则不及。鉴燧之剂听似更锋利,但实则不然。因为硬度不够,反而并没有多少杀伤力。”

“那先生的意思是?”子期看着面前的施夷光,称呼不自觉的变成了宫中对她的敬称。

“先试试,以斧斤之剂做其身,以杀矢之剂做其镞尖。”施夷光道:“如此,我想再遇到那封豨,我一箭就能射爆它的黑肚皮。”

子期因为突然转开话题的愣了愣,而后大笑了起来:“以往看着秉文先生皆是不苟言笑举止端正的,不想偶尔也是诙谐之人呢。”

施夷光跟着子期笑了笑,没应声。只伸手拿起桌案上的弓箭,道:“既如此,那弓箭的事就麻烦了大人了。属下告退。”

子期笑盈盈的点着头:“先生去罢,连日的操练劳苦了先生,今儿休憩休憩好了。”

“不敢言劳苦。”施夷光说着,收起箭对着子期做了礼,往后退去。

“熊中骑,有何事?”

子期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施夷光忽视着看向自己的熊朝的目光,目不斜视的向着帐篷外走去。

“秉右领请留步。”

施夷光还没有走到帐篷门口,就被熊朝的声音给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