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轻声走近kingsize大床,平常看起来禁欲系不苟言笑的男人,如今却像个孩子似的,裹着被子,只露出惊为天人的脸庞。

他虽然是中意混血,可是除了蓝色眼瞳,其他都和中国人无异。

五官深邃的恰到好处。

暖暖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妈咪和爹地,忽而小家伙笑的一脸奸诈,她轻轻拽着温柔的衣角,“妈咪,爹地看起来很不好哦。”

小家伙软软的话语,让温柔忽而惊醒,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才将手里的包装袋放在一边,暖暖探着小脑袋望过去……

哦!原来是药啊。

“宝贝,热水在哪儿?”温柔在房间里打量着,发现除了太多的办公用品外,什么没有,即便是男人的私人用品,也是少的可怜。

她没有办法,只得“请教”这鬼马精灵的宝贝儿。

暖暖点点头,拉着温柔出去,站在门口,她小手指指着旁边的房间,“爹地冲奶,在这里。”

温柔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回去将买的感冒冲剂拎出来,旋即进去暖暖说的房间。

呵!

这根本就是酒窖么,各种珍贵藏酒让她眼花缭乱,都是一掷千金也买不到的珍惜酒品。

真是大写的壕啊。

跟爱酒如痴的关皓轩绝对有的一拼。

温柔找到小角落中不甚惹眼的净水器,取出小壶水,默默等着水开。

热水刚刚沸腾,小家伙已经抱着杯子在门口等候,“妈咪,杯子,给。”

温柔微微一怔,接过杯子以后,不由得多看了女儿几眼,她怎么突然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

而且对象是眼前这小家伙,真真是太诡异了。

看到妈咪又在失神,暖暖恨铁不成钢的叉着小腰,叹了口气,故作深沉的说道,“妈咪呀,你还在等什么,爹地那里需要你嘞!”

温柔:“……”

被女儿一本正经教育过后的温柔一言不发,只是动作认真仔细的充好药剂,她想了想,才歪头看着女儿,交代说道,“你去把爹地叫醒,让他喝药。”

小家伙舔了舔薄薄的小嘴唇,犹豫半天,才轻轻摇头,“妈咪,如果暖暖可以叫醒爹地,怎么会和你通电话呐?”

“……”

温柔叹了口气,才为难的端起杯子,再次踏进男人的卧室。

靳斯年换了个姿势,还是沉沉的睡着。

俊毅的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一直蔓延到脖颈出,再向下,就被被子遮盖住。

她犹豫不决的走上前,把药放下,轻轻喊了一声,“靳斯年,醒醒,起来吃药了。”

靳斯年……继续一动不动。

温柔无奈至极,再次抬高音量,“靳斯年,起床吃药。”

“好吵啊!”男人剑眉紧蹙,脸上满满是被人打搅睡眠后的不悦,然而这位大爷依旧是没有苏醒的迹象。

暖暖着急的围着爹地的床转啊转,忽然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她慢吞吞踱步到温柔身边,抱着温柔的腿,讨好的摇啊摇。

这样狗腿的模样,温柔就知道她肯定是又想到什么歪主意。

于是没好气的开口,垂眸看着女儿道,“怎么了?你又想干什么?”

不出所料,暖暖一语惊人,“妈咪,童话故事里面,公主都是被王子吻醒的,青蛙王子也是被吻的变了原形,妈咪你要不要……”

“不要,坚决不要。”温柔被脑洞大开的女儿吓了一跳,忙不迭的打断女儿的话,怕从她的小嘴里再说出太多令人匪夷所思的话来。

暖暖耸耸肩,有些失望。

可是小家伙的自我调节能力很强,不一会儿就把这茬忘记了,继续给温柔出主意。

弄的温柔一脸无语,频频扶额,这坑妈的女儿,真的是她温柔生的吗?

就在一大一小,黔驴技穷,不知所措的时候,靳斯年却只感觉耳畔周围有无数只苍蝇不停的嗡嗡叫着,特别烦人。

他黑着脸醒过来,垂眸一睐,却不成想,虽然苍蝇没有,可是眼前却有一位不速之客。

看着温柔,他冷声道,“你又来干什么?”

因为生病的缘故,男人的声音,在惯有的低沉中增添了一抹沙哑。

就像春雨落在密密麻麻的树叶上一般,让人不自觉的沉醉其中。

“爹地,你生病了,妈咪给你送药。”暖暖立刻跳上床,真诚的看着爹地的眼睛,一副“你一定要相信我”的模样。

靳斯年刻意和女儿保持距离,唯恐感冒会传染给她,听到小家伙的说辞,他冷冷的目光继续在温柔身上流连一番,而后开口道,“家里有佣人,不需要温小姐的好意,请回吧。”

其实就是我不想看到你,只不过这话让靳斯年委婉的用另一种语气另一种方式另一种表达说了出来而已。

温柔自然秒懂。

她有些后悔自己的多事,这很有可能会让他误以为自己是为了接近暖暖而处心积虑这样做的,如果惹火了他,温柔不确定,那半年的约定是否还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