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救了吗?”萧皇后又问了一句。

那声调让听雨禁不住又用力的捏了捏手心里的玉瓶,双膝一软跪下了。

“嗯?”萧皇后恢复了一贯的矜贵,走到听雨面前弯腰,伸出纤纤玉手扶着他的肩膀,稍微用了一些力道揉捏着。

听雨浑身绷紧:“求皇后娘娘成全,听雨愿随听风而去。”

“唉。”萧皇后拍了拍听雨的肩膀:“哀家十五岁嫁给东方宇宏,当年的他不过是个野心勃勃的莽夫,如今过去了二十四年,哀家成了皇后也成了寡妇,听雨,这些年你们夫妻二人为哀家尽心竭力,如今剩你一人,哀家如何舍得呢?”

不等听雨说话,萧皇后的指甲轻轻的划破了他耳后的一小块肌肤,一阵酥麻让听雨猛地瞪大了眼睛,抬头盯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听雨,赫然见她手指微微蜷了一下。

突然转身抱住了萧玉瑶,眸子泛红声音也急切了。

“你还是那么美。”萧皇后说着,伸手勾住了听雨的脖子:“哀家少一个近臣,而你让哀家心仪已久了。”

“等我处理掉听风。”听雨低头在她耳边:“回去你的床上等我,我要在那张床上睡一睡东方宇宏的正妻。”

萧皇后笑着转身离开,转身之后脸色冰冷,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姿态。

密室的门关闭了,听雨扑倒床前,握着听风仅剩下的一只手,声音急切:“听风,听风你快醒过来,我们走。”

听风睁开眼睛,又虚弱的闭上了:“杀了我。”

“我不会让你死的,你拿着。”听雨喂听风吃了一颗红药丸,把药瓶塞到听风手里按下床旁的机关,看着她缓缓的落下去咬了咬牙:“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不管我成了什么样子,我们都是夫妻。”

听风颤动了一下眼皮,终是陷入了黑暗中。

听雨起身出去片刻扛着一个宫女进来,快速的换上了听雨的衣服,斩断了一条手臂,洒下药粉的时候,那尸体化成了一滩血水,只剩下了骨架。

转身走出密室,听雨来到了萧皇后的内室,内室里传来了男女疯狂的声音……

密室下的密道里,听风一只手抓着药瓶往出口爬去。

御花园里,薛太后抱着雪白的小狐狸,眼里含泪:“死了?”

“是,母后勿怪,都是儿臣的错,就不该让兰韵离开冷宫,可老九心病非她不可,儿臣也是无奈。”东方宇宏跪在了薛太后膝下。

薛太后摇头:“皇儿的错是一些臣子逼的,既然兰韵已经走了就要放下,趁这个机会该敲打的敲打,该拉拢的拉拢,宁远的孙女不是已经及笄了吗?我们翊儿虽说身体不好可也到了成亲的年纪,护着他平安也算对得起兰韵了。”

“是,儿臣明白了。”东方宇宏起身:“母后做媒,宁远也万无推辞之理。”

“你啊。”薛太后皱眉:“太心慈手软如何能稳固我大燕国江山?只可惜萧家人又太过于功于心计,堪忧啊。”

东方宇宏自然懂得母亲担忧什么,沉声:“母后,兰韵安葬在相国寺,皇陵只放衣冠冢,儿臣想亲自去。”

薛太后抬手:“去吧,去吧,人老了容易犯困。”

“儿臣告退。”东方宇宏离开,带着翁冲去冷宫取了丽妃一些物件出宫直奔皇陵。

皇后宫中,萧皇后阴沉着脸:“宁远去见了太后?”

福德递过来茶盏:“是,宁远还带了他的孙女宁采薇,恭喜皇后娘娘,太子妃的人选终是落到了安国公这边。”